Five years ago

2000/04/30
高醫的長椅上, 路燈下, 兩年兩個月又十一天的開始.

多年之後的我總是困惑, 我的決定, 是對, 抑或是錯.
我不後悔這八百四十一天有妳陪伴的日子,
但我後悔這八百四十一天的結束帶給妳的陰影和痛苦.

來到美國之後, 我自以為能夠讓距離給予我們重新建立友誼的機會.
而妳那換了號碼的手機, 一去不回的電郵, 遲遲沒有上線的MSN,
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穿上那套從大學穿到現在的西裝, 從櫥櫃裡拿出那從沒換過的兩條領帶.
一條, 是老爸連西裝一起送我的, 一條, 是妳在戲院裡塞給我的禮物.
每每觸碰到這條領帶, 我總是想起在高雄那間螢幕超小裡面又沒客人的電影院,
好像是我們自己家開的戲院一樣.
於是我又會想起妳, 習慣性的撥號, 習慣性的聽到機械錄音的聲響.

但我始終不想接受, 妳已經把我從名單裡頭刪除的這個猜測.

該來的總是要來, E學長意外的把我們丟到同一個群體對談裡面,
於是我知道, 該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翻著對話紀錄, 試圖要找出為什麼妳會這麼做的理由,
發現最後一次的對談, 主題是中華職棒總冠軍賽, 一個毫無關聯的主題.

我知道妳總是聽聞很多我的事情,
我也知道, 一如往常的, 相信別人比相信我來的容易.
我不曉得這次是什麼原因, 或許, 我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

I might not be a good boyfriend.
But I've never betrayed you.

謝謝妳, 讓自私的我學習怎麼去愛人.
八百四十一個日子裡面, 我或許對妳的付出不如妳的期待,
但是我可以向妳保證, 那已經是年少的我所知曉的全部.

我還記得大四那年每個星期在北高統聯車上想著妳的面孔入睡的夜晚.
英國來的哈洛和日本來的小薰, 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在妳的玻璃櫃裡端坐著?
1340, 0430, 0711, 0811, 對我而言, 仍然還是有意義的數字.

五年多前那個在西子灣海水浴場和我鞠躬的可愛學妹啊!
無論妳身在何方, 希望妳可以永遠幸福, 永遠快樂.

"不離不棄, 如此而已."